深海之森

沉睡在世界中心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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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鬼】瞳中人(一)

#一点废话和脑内#↓↓↓

 

 

关于起因:以自己的亲历事件为灵感,适当借鉴蒲松龄先生《聊斋志异》中《瞳人语》一文。

(实在是忍不住打算先写了!原定是在#午夜凶铃#专题完结后再开的新坑,但算了算起码还有五次更新,实在忍不住了所以打算还是提前写了w!)

 

 

关于内容:现世设定

人物介绍:

白泽:原本是都市里一只包治百病的老中医(?)

鬼灯:一个磨人(眼球)的小妖精

 

 

脑洞极大,毒性极强,ooc有,请小心食用↓

 

 

 

 

 

—上篇—

 

 

“这个东西,”摇着那只未有掌心大的小瓶子,他咂咂嘴,半点不信的表情,“真的管用吗?”

 

半透明的朱紫细口瓶内,澄澈的绛色液体随着轻晃上下溅溢。

 

那是一个星期以前那场中西结合的医学座谈会上,西医方的代表莉莉丝女士交给他还未曾试用过的新型研发剂。

 

 

汉方代表,中医白泽,两年前在本国取得最高学位后便应邀到日本医府,一方面为新生代的中药研发提供指导,一方面也是为自己深造提供新的途径。

 

实际上再一方面,不可说又不可不说的最重要一点,是和风女子别有的那一番风味。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

在白泽的学徒桃太郎眼中,这句话恐怕便是他的至理名言了。

 

 

与莉莉丝的相识也可谓奇遇一场,只不过那番奇遇的附赠品,她交由他的那瓶药剂,因着一连几夜的急诊,白泽随手将它搁在桌上便出门去了,也无暇去翻看瓶子正反两面密密麻麻的英文;即使偶尔得了闲,于他而言当然是美酒佳人作伴更为重要了。

 

这么一来,回想起这件事并真正用到它已是半个多月后的事了。

 

白泽在镜子前对着试剂瓶来来回回地看着,反复确认这只是普普通通的药用洁面乳,似乎是因为成分能不同程度的改善皮肤肌理甚至有效治疗皮肤病而有待推广。

 

他觉得有点好笑,虽然平时也有注意面部洁净,但无论如何这种东西,就送给他来说,实在是太女性化了。

 

不过笑过之后他又开始思索起来。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

成分表上的英文单词有不少是在他的了解范围之外的,有无副作用更是无从得知,想来这也是莉莉丝把这交由他的原因。西医治标,中医治本。用在他身上,万一出什么问题他也能适时地进行改良以免最后误人子弟。

 

 

于是开始试用,几天之后,差不多已经可以确定是没有危害性可供投入使用的药剂了。

 

那天周六,本来不是白泽值班,他刚起床没多久,正在洗脸。

桃太郎突然心急火燎地闯进来直敲他房间的门,说急诊处来了一号病患,因为情况很复杂必须白泽马上过去看看。

 

他正忙着洗下刚抹上的药剂,这一催,他一急也不待把脸擦干净,只拿毛巾狠狠抹了把脸便出了盥洗室。也许是残余的药剂进了眼睛,又或许是搓得过于用力,他的双眼竟有些隐隐作痛。

 

但毕竟赶着人命关天的事,也没工夫计较这些了,他匆忙换上白大褂便出门去了,直到晌午休息时,他困倦地闭上双眼,却觉得右眼传来强烈的异物感。每一次眨眼都像眼睑阖在了细小的碎石砾上,睁眼时的痛楚倒稍显轻微,只是闭目休息也受影响,实在令人烦躁。

 

 

这要是在平常,也就是翻个眼皮的事。

但要命的是,今天不知为何,白泽千方百计都没能翻开自己右眼的上眼皮。哪怕后来叫了桃太郎来,同他说了前因后果请他帮忙,他的眼皮却像封死的城门一样丝毫无法离开眼球。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

 

“实在没办法了吗。”

 

 

桃太郎在一旁倒很镇定。

 

“我记得,泪水是有清除眼眶内异物的作用的吧?”

 

“诶,是啊。”

 

“那也许白泽先生您哭一场就能让它自动脱落了?”

 

“你说的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说上去简单,实践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泽心底自嘲,自从父母双双去世以后,他就不记得自己有再哭过了。

 

 

诸般尝试,各种努力皆告失败。

 

 

白泽开始死心。

 

“诶,桃太郎。”

 

“你说,我不会就这样瞎了吧……”

 

“哪有那么夸张。”桃太郎好笑地摇摇头,“要我说啊,您这纯粹就是心理作用,过几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白泽苦闷地揉揉自己的右眼。

 

“真的会吗……”

 

 

他的眼睛依然在隐隐作痛。

痛得那么真实,只要眼睛一闭一睁,那种感觉便像刻在他心上一般。

 

常有人说眼睛是心灵之窗。那么他现在的处境,也许就是有人住进了他的心灵之窗,搅得他日日夜夜不得安宁吧。

 

 

白泽不知道的是,事实确实如此。

有人住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的心灵之窗。

 

 

 

是夜,他照常熄灯就寝,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差别仅在于,他的眼睛依然疼痛万分。

 

除此之外——

 

房间空无一人,他却明明白白地听见有人低语。

陌生的声音,模糊的话,无法捉摸。

 

白泽下意识的反应是去够床头柜里家传的纸道符,随着那低语声越来越清晰,他突然愣了。

 

初听时那声音似乎来自四面八方,再续时又似乎在左右两旁来回地交替,但当一切静下来,那声音逐渐清晰以后,他几乎可以肯定,那道陌生的人声,是由他自己发出的。

 

 

“喂!”

 

他突然对着空气大喊一声,意义不明,但低语声消失了,房间陷入一片沉寂。

 

“你在这里对吧。你是谁?”

 

无人应答。

 

白泽紧紧攥住已在手心里的道符,就在他越来越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被恶鬼附身打算开启咏唱时,他听到一声极低的叹息。

 

 

‘宿主居然是个这么白痴的人,真是伤脑筋。’

 

 

宿主?白泽懵了一瞬,差点就要问出声来说‘你是不是寄生虫’了。

 

“我听到你说的话了。”

 

‘……’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鬼灯。’

 

“什么?”

 

‘这是我的名字。出于礼貌,您也应该告诉我您的名字。’

 

局面似乎开始向不受他控制的方向转变了。

白泽脑中还在思索着为什么现在连找人附身的恶鬼都能这么礼貌了,这样的状态反而很出乎他的意料,但他还是听从地接上了话。

 

“我叫白泽。”

 

‘白……’

 

“白泽。”

 

‘白……’

 

中文看来对他有些吃力。白泽心想,这估计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日本鬼。

 

“白—泽—”

 

‘白……猪?’

 

“……”

 

气氛再一次陷入沉默。

 

心知现在不是说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白泽深吸一口气,开始问对方的底细,哪知鬼灯表现得十分坦诚。

 

 

‘我并没有附您的身。’

 

“但是我看不见你。”

 

‘因为您说对了一点,我确实是鬼。’

 

“那么,你在哪里呢?”

 


……



‘整整一天了,都没有感觉吗。’

 

‘在您的眼睛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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