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这个标题纯粹是因为觉得比较顺嘴(?)
#内容原作向,跟青春疼痛文学应该没有什么关系(虽然好像确实有点疼痛?)
#刚完成动画二刷开始补漫画,第一次尝试家教同人,请多多包涵(合手)
—1—
第一次见到古里炎真,沢田纲吉就隐约感觉到,他们应当是同一类人。
如果不是因为保护同伴而萌生的火焰的热度,就只能永永远远地待在角落里。
不能够和其他人一起待在有阳光照耀的地方,而只有阴霾遮住双眼的落寞。
哪怕角落的灰尘、粘结的蛛网,在众人眼里,比起他们也要来的更为高贵。
刚从遥远未来回来的纲吉,托腮看着站在讲台上的那个男孩。
‘真像呢。’
那副模样对他来说分外的熟悉。
就像是只要在战场以外的地方就会缩成一团躲在他身后嗷呜低鸣的纳兹一样,
胆小,弱小,渺小,不到危机时刻绝不会有觉醒的勇气。
但不仅只是如此……
‘和从前的我,简直一模一样。’
还有从前的他,那个不被任何人看得起的废柴阿纲。
在初中开学式的第一天,在班级里向大家做自我介绍时,他也是一副嗫嚅着,小声说出自己姓名的样子。
“下一位,你叫什么名字?”
“沢田……纲吉。”
“什么?”
“沢,沢田纲吉……”
“再大声一点。”
“……”
他转过身去拿起粉笔,在黑板上歪歪扭扭写下自己的名字,但因为手抖得厉害,连平假名浊音符号的位置也标歪了。
“喂喂,连自己的名字都写错了耶。”
“真逊——”
从那不久,“废柴纲”的绰号就开始形影不离地伴随着他度过了一年又一年的初中生活。
他看到身边已有人开始起哄。
“什么啊。”
“又是一个废柴嘛——”
“切,还以为至门中学的家伙有多厉害呢、”
莫名发抖的手在桌下握紧。
如果说,他人所经历的,我必经历,这样的话……
他不希望再看到任何人,有和他同样的遭遇。
—2—
炎真从地上爬起来,麻木而熟练地擦干溅在脸上的血。
回去后又会被说太软弱什么的吧。他无奈地笑着,伏下身去捡起那些散落在脚边的纸页。
彭格列的徽章,被用黑红色颜料画上了一个巨大的叉。
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是纸张落手重叠在一起的声音,还有书本轻轻扣在成堆的纸上,发出细微的“咔哒——”。
炎真漠然地抬头,顺而看到被递到他面前的那摞书,还有——
他的视线上移。
一副看着他温和微笑的脸。
沢田纲吉。
他的手微颤,下示意揪紧那张印有彭格列纹章的纸,在手心里揉成了一团。
面上还是不改色,带着往常的那副懦弱的惧意伸手去接过。
“谢谢你,纲君。”
他再怎么努力想要扯开嘴角,也没办法挤出一个微笑来。
面对他的敌人。
脑海里回想起了铃木爱迪尔海德的告诫。
‘听着,炎真,尽管现在的目的是要接近他们。但你绝对要和彭格列保持距离,毕竟……’
“他们的身体里可都是流淌着背叛西蒙家族的血。”
在他沉默不语的时候,纲吉却一直盯着他的脸。
“呐,炎真君。”
“不嫌弃的话就到我家来吧。”
“诶?”
“伤口,在流血呢。”
他用手腕拭过下颌,除了灰,还有凝涸的棕褐色印迹,以及一点点湿润的还是鲜红的血。
他低垂下头,开始感到伤口裂开的痛楚,却不知怎的有种想笑的冲动。
“打扰了,纲君。”
本来就满是胶条的脸上又新增了或些白色的包裹。
炎真的视线散漫地落在房间里,他本来就不多话,何况现在,眼前的人也完全没有与他去搭话的必要。
那天,他在沢田家住下了,睡在比邻的床上,他浅浅地,做了一个莫名的梦。
那个男孩子,在他面前,露出像是天空一样温暖的笑脸。
“炎真君。”
“可以,成为朋友吗?”
他愣住了。
尽管知道,这只是一个梦。
他忍不住地,有些哽咽,甚至连视线的光感,都变得朦胧不清。
“呐,纲君。”
“嗯?”
“像我这样的人,也可以,成为朋友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