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之森

沉睡在世界中心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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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鬼】花与剑

#依旧是 @澜丹 点的将军泽X军医灯的设定#

#部分沿用前篇设定,可以算是医师的另一个HE结局#

#略放飞自我各种意义上可能有不对或跑偏,ooc有#

 

 

 

 

攻防战的前一天,驻扎在赛河原这一边的军队,从上到下各自做着最后的调整。

支起的呈不规则形展开的将军帐营内,球形火焰闪着小小的微光。

 

 

“昨日的旧伤,还会痛吗?”

 

“打起仗来就没太在意,不过下马的时候,嘶——好像拉伤了一点……”

 

“我帮您再清理一下,要是二度撕裂就麻烦了。”

 

“清理……不会是,又要……?”

 

“如果痛的话就喊出来,不要忍着。”

 

 

只是在给出医嘱而已。明明心里是这样想的,看着鬼灯那张过分冷静的脸白泽心里还是逐渐涌起了不好的预感,现在喊停还来得及吗?至少等他先做好心理准备啊——

瞬时,三根细密的针随着苍白指尖的捻动扎入发青的血管。

 

 

“啊啊啊啊痛痛痛痛————!!”

 

烛光被风吹得摇曳了两下,随后便是一阵敲击声伴随的低喊。

 

“吵死了,闭嘴。”

 

清脆的咔嚓声被守夜的兵卒强行忽略过去,将军的帐内又再度恢复了安静。

 

 

这便是军营的日常,将军与军医的日常,白泽、与鬼灯,的日常。

 

 

 

 

两人的梁子是从相遇的第一天便结下了。

 

白泽早年也习过几年医,鬼灯少时也摸过不少的刀枪棍棒,只是出于各种原因,两人最后一个弃医从文,弃文从武;一个又弃武从文,弃文从医。

 

专业不对口的两人初识的那天,互相都没有给对方好脸色看。白泽觉得鬼灯作为医者煞气太重,又嘲笑他不懂一些基本的药理;鬼灯就反击说没想到堂堂军队的统领每天就只知道花前月下满肚子花花肠子在下真是佩服至极——云云。

 

唐瓜和茄子好不容易将距离近到嘴巴都已经快要贴到一起去的两人拉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没有动手打起来),这件事最终也就这么算了。将军出征了,军医上岗了,该干嘛干嘛。

 

 

转折是在那天夜里发生的。

 

 

没有人知道为何早上还如此争锋相对的两人在帐中突然一起喝上了酒。没有激烈的争吵,起码就谈话的内容来看,气氛是很和谐的。

 

鬼灯一杯一杯地喝着酒,宽大的袖中手腕不自然翻动,白泽盯着看了片刻,问起他当初弃武的理由。

 

“是得了病吗?”

 

“是。”

 

“可惜了……”

 

“没有办法,在当时还是很罕见的怪病,几乎没有人知道医治的方法。我也是在家躺了足足一年,才被一位途径此地的先生救治。”

 

“途经……的先生?”

 

“嗯,因为那个人才下定了决心,自己也要尽可能为其他需要帮助的人做点什么。”

 

白泽没再说话。后来的后来鬼灯也常常提起这个故事,每当他一本正经地重申他学医的初衷时,白泽便会在一旁插上一句:

“你帮助别人的做法就是让病人另一条腿也给弄骨折吗,医生?”

 

结果就是第二天,刚过三十不久的白泽将军,再起不能(不)。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就这样定型,也是不温不火的平淡,直到又有一天,鬼灯来找白泽喝酒时,带来了一种从未见过的药草。

 

“将军认得这花吗?”

 

“白草,红叶,蓝花……没记在药谱上,这花应该不能入药吧?”

 

“确实,因为这不是药,而是灵草。”

 

“?”

 

“此花,名为‘天不老’。”

 

 

天不老,人未偶。

 

天不老,情难绝。

 

 

“……你想干什么?”

 

“我在想啊,是不是有了这种绝情断念的‘天不老’,将军大人以后就能彻底斩断情根,不会再跑去寻花问柳了。”

 

“鬼灯!!!——”

 

“好啦,开玩笑,就算真的有凭您的喜好彻底戒除色欲也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差不多也给我放尊重一点,你就是这样和救命恩人说话的吗?”

 

 

医师整理纱布的手一顿,回过头来,他不禁失笑。

 

“您终于承认了?”

 

“十二年前……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救那个小鬼了。”

 

话虽这么说,但负伤挂彩的将军脸上,更多的也还是笑意。

 

是从他为担负起家族的兴盛不得不抛下医学研究,身负铠甲迈向沙场以来,再难能出现在脸上的笑容。

 

 

帐外传来呼呼的风声,无疑,明天也会是一场恶战。

但凡战争,无论正义与否,总归会夺走人的生命。

 

 

 

正午时,鬼灯听说军队陷入死局被围困在峡谷。意识过来时,他已经在马上了,视线一点点逼进落石下士卒的冲锋陷阵。

再快一点、马上就能——

酸浆果实般的瞳孔骤然紧缩,映在瞳孔的最后倒影是从马背跌落的将军身影。他策马冲上去,不顾已经十几年未习武双手多么不适应冷兵器,从袖间摸出临行塞起的小刀,看准了时机扎入敌方士卒握枪的手腕——换得的武器显然有些过于笨重,但足够防身,还可以当狼牙棒使。

 

 

巧妙地规避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敌人,他伸手拉已经站起的将军上马。

 

“没事吧,白泽先生。”

 

“啊、只是点擦伤,说起来你来这里干嘛,太危险了。”

 

“哪怕无害的三叶草,遇到危险也会同时成为危险的荨麻,长出有毒的刺。”两人在战场的中心下马站定,四周是旋绕的飞尘,厮杀的人马,鬼灯抖着手握紧枪,对他来说这把武器还是有点太重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向白泽的身后。

 

 

“可是——”

 

 

“以往都是像这样,您在明处、居于高地,放弃了所有只为守卫着身后的人们。”

“那么这一次,也请让我站在您的身后守护您吧。”

 

 

花与剑,拥有同样坚强的力量。

花是剑,而剑也是花。

 

 

 

 

赛河原的攻防战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帐内如同往常的,在上药时分传来一阵惊悚的惨叫。

 

“烦死了,闭嘴。”

 

“你这个庸医!如果我还是医生的话工作效率不知道是你的多少倍!”

 

“是吗?若在下是将领的话,恐怕这场仗不用两天就结束了。”

 

 

两人皆愣了一瞬,随即相视一笑。

 

 

 

“呐、鬼灯。”

 

“嗯?”

 

“明日一战,也烦请你看顾我的背后了。”

 

“在下,荣幸至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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